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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我们可以看到一条河流从地里跃出就是大水滔滔,这该何等让人惊奇;那么看见一个世界上所有河流均发源于此的源头立刻涌水出现,一次就流出百万条江河,我们又会怎样呢?这该是何等一个奇观! 谁能想象得出呢。然而神的爱就是这源头,让我们人类欢喜的一切的怜悯的河流均由此流出 — 现在是恩典,以后是荣耀的一切的江河都出自于它。我的心啊,站在这神圣的源头旁,永远歌颂赞美神,就是我们的父,他已经爱了我们!在一开始的时候,当这个浩大的宇宙还存在于神的脑海中,如同还没有出生的森林存在于橡树壳中一样的时候;在回音唤醒孤独的穹苍之前,在大山还没有被带出之前,在光还没有闪过天空之前,神已经爱他所拣选的被造之人。在任何的受造物出现之前 — 当苍天还没有被天使的翅膀扇动之前,当宇宙本身还没有存在,当除了神独自一人,任何东西还没有存在的时候 — 在那时,在神独处的时候,在那深邃安静的深处,他的心肠就充满了对他的选民的爱。他们的名字写在他的心里,那时他们是他心所疼爱的。在创世之前耶稣已经爱属他的人 — 甚至是从亘古开始! 当他用他的恩典呼召我,他对我说, "我用永远的爱爱你,因此我以慈爱吸引你。"
因此在时候满了的时候,他用他的血买赎了我;在我爱他老早之前,他让他的心为我开了一个深深的大伤口。是的,当他第一次到我这里来的时候,我岂不是轻慢了他吗? 当他敲门要求进来的时候,我岂不是把他赶走,蔑视他的恩典吗? 啊,我可以记得我是常常这样做,直到最后,他用他有效恩典的能力对我说, "我一定要,我必要进来;" 然后他使我的心回转,使我爱他。但如果不是因着他的恩典,我到现在还会抗拒他。因为我死在罪中的时候他买赎了我,按着必要和合乎逻辑的结果,他一定是首先爱了我,这岂不是很自然吗?我的救主是因为我相信他而为我死的吗?不,那时候我还不存在,我那时候还没有成形。因此,当我还没有出生,救主岂是因为我有信心而死吗? 这岂可能呢? 这可能是救主对我的爱的源头吗? 哦!不;在我相信很久之前我的救主已经为我死了。有人会说,"但是,他预见到你会有信心,因此他爱你。" 他预见了我的信心些什么呢? 他是预见我自己有那信心,我自己相信他吗?不,基督不可能预见这点,因为没有基督徒是说不需要恩赐,不需要圣灵的动工,信心就会自己来了。我见过许多的信徒,和他们谈论过这件事情,但我从来不晓得有一个人可以按手在他心上说, "我不用圣灵的帮助就相信了耶稣。"
我坚信人心败坏的教义,因为我发现我自己的心是败坏的,每天都有证据表明在我肉体上没有良善。如果神和没有堕落的人立约,人是如此微不足道,这立约必然是神这一方满有恩典的屈尊的作为;但如果神和罪人立约,人是如此得罪神,那么在神一方这肯定是完全,白白的,丰富的,满有主权的恩典的作为。当神和我立约,我肯定这完全是恩典,不是任何事情,只是恩典。 当我记起我的心曾充满了不洁之物,我还没有得到更新的意志是何等顽固,我是何等顽固抗拒神管制的主权的时候,我总是觉得自己要在我父的家中取最低下的一个地方,当我进天国的时候,我要和一切圣徒中最小的人在一起,和罪魁在一起。
已故的德汉先生在他的肖像下加上一节最让人敬仰的经文, "救恩出于耶和华。" 这正是加尔文主义的梗概,这是它的总括和实质。如果有人问我加尔文主义者指的是什么,我要回答, "他是一个说,救恩出于耶和华的人。" 除了这个教义以外我不能在圣经中找到其他的,这是圣经的精髓。 "惟独他是我的磐石,我的拯救。" 如果告诉我任何与之相反的东西,这一定是异端;告诉我一个异端,从这里我就可以找出它的实质,就是它背离了这个伟大的,基要的,坚固如磐石的真理, "神是我的磐石,我的拯救。" 罗马天主教的异端是什么,岂不是在耶稣基督完全的功劳上加添一些东西 — 带进肉体的行为帮助我们称义吗? 阿民念主义的异端岂不是在救赎主的工作上加添一些东西吗? 各样的异端,在这个试金石面前必要显露出来。我个人认为,除非我们宣讲这现今被称为加尔文主义的教义,否则我们就不是在传讲耶稣基督并他钉十字架。称之为加尔文主义,这是一个绰号;加尔文主义就是福音,不是别的什么。我认为如果我们不传讲因信称义,不靠行为;除非我们传讲神在施加恩典上的主权,除非我们高举那拣选人的,不可改变的,永恒的,不变的,得胜的耶和华的爱,我们就不可以传讲福音;除非我们把福音建立在基督在十架上作成的,对他的选民和蒙拣选的人的特别的,具体的救赎之上,我们就不可以传讲福音;我不可以理解一个让圣徒在蒙召后堕落,神的儿女在相信耶稣以后还容许他们在定罪的火焰里被焚烧的福音。如此的福音我深恶痛绝。
"如果真有这么一回事,
基督的羊要堕落,
啊!我易变,软弱的灵魂,
一天早就堕落千次."
如果神的一个宝贵的圣徒灭亡了,所有的都可能会灭亡;如果立约之民中的一位失丧了,所有的都可能会失丧;这样就没有一个福音的应许是真实的了,圣经就是谎言,它里面没有什么值得我去接受的了。如果我能够相信神的圣徒最终可以失丧,我立刻就要做一个不信的人了。如果神已经一次爱了我,那他就要爱我到永远。神有超人的思想,在他做事老早以前他已经在他浩大的思想理智中安排好了一切;一旦安排好了,他就永不改变。他说,"这要成就,",命运的铁手就把它记下来了,这就必被成就。 "这是我的旨意," 这就坚立,地上或地狱都不能把它改变。他说, "这是我的命令,你们这些圣洁的天使,把它传扬;你们这些鬼魔,如果可以,就把它从天国的大门上扯下来吧;但你们不可以改变这命令,它要永远坚立。" 神不改变他的计划,他为什么要改变呢? 他是大能的,因此可以行出他所喜悦的。为什么他要改变呢? 他是全然智慧的,因此不可能计划错误。为什么他要改变呢? 他是永在的神,因此在他的计划成就之前不会死去。为什么他要改变呢? 你们这些分文不值的泥土的原子,一天就消亡的蜉蝣,你们这生存在一片叶子上的爬虫,你们可以改变你们的计划,但他决不会,决不会改变他的计划。他不是告诉我,他的计划是拯救我吗? 如果是这样,我就是永远安全的了。
"永远也不能抹去
我写在他手掌上的名字;
这用不可消磨的恩典,
印在他的心上."
我不明白一些认为基督徒可以从恩典中堕落的人,他们如何可以保持快乐。他们要是可以没有绝望而度过一天,这就真是一件值得夸奖的事情了。如果我不相信圣徒最终蒙保守的教义,我想我就是所有人中最悲惨的,因为我缺少了任何得安慰的理由,我就不能说,无论我心情如何,我都好像不断涌水的泉源,流水不断;我而是要比作是断断续续的泉源,可能突然停下,或像一座水库,不能期待是永远满水。我相信,最快乐,最真实的基督徒是那些从来不敢怀疑神,而是单纯按照他的话语所显明的加以接受,相信它,不加疑问,确信神既然这样说了,就必成就的人。我自愿作见证,我没有理由,没有一丝的理由来怀疑我的主,我要向天地和地狱发出挑战,看谁能举出神不守信的凭证。从地狱的深处我呼召鬼魔,从这地上我呼召受试炼受磨难的信徒,我向天国呼吁,质问被血洗净的众圣徒的极深经验,在这三处地方都找不到一个人可以见证一个推翻神信实的事实,削弱他可以被他的仆人所信靠的宣告。有很多事情可能发生,也可能不会发生,但我知道这一定会实现 —
"用神极大的喜乐,
在他荣耀面前,
他必献上我的灵魂,
纯全,毫无瑕疵."
人一切的计划都曾受到挫败,但神的计划从来没有。人应许可能会食言 — 许多应许就是为了食言而作的 — 但神的应许必要实现。他是应许的神,但他从来不对他的应许食言;他是信守应许的神,他的每一位子民都要证明确实如此。这是我感恩的,个人的信心, "耶和华必成全关乎我的事" — 这不配的我,失丧和败坏的我。他还是要拯救我,而且 —
"我在宝血洗净的群众中,
要挥舞棕树枝,戴上冠冕,
大声欢呼得胜."
我到一个地方,是地上的犁从来没有掘翻过的,那里比地上最美的草场还要青翠,比人所见过最丰盛的收获还要丰富。我到了一座比一切人手所造的还要华美的建筑;这不是出于人的设计,而是 "神所造,不是人手所造,在天上永存的房屋。" 我在天上一切所要知道,所要享受的,我的主都要赐给我,当我最终来到他面前时,我要说 —
"一切作工都要加冕这恩典
直到永永远远;
它在天上最顶的石头上,
完全配得赞美." |